篮球永不眠:当哨声响起,我们都在同一片赛场深夜十一点,电脑屏幕的光映在脸上。CBA常规赛,南京同曦对阵八一队的比赛正通过视频直播进行。公寓里很安静,只有解说员偶尔提高的嗓音

篮球永不眠:当哨声响起,我们都在同一片赛场
深夜十一点,电脑屏幕的光映在脸上。CBA常规赛,南京同曦对阵八一队的比赛正通过视频直播进行。公寓里很安静,只有解说员偶尔提高的嗓音和篮球撞击地板的闷响。弹幕稀疏地飘过——“八一防守真硬”“同曦外线今天准”。我忽然想起二十年前,父亲带我去市体育馆看的第一场球赛。
那时没有视频直播,甚至电视转播都不多。我们挤在露天的水泥看台上,秋夜的凉意透过单薄的外套。父亲指着场上奔跑的球员:“那个8号,以前是部队的。”他的眼神里有种我那时不懂的光。比赛间隙,他给我讲他年轻时在厂队打球的往事,讲他们如何凑钱买统一的背心,如何在煤渣地上练到天黑。那些故事比比赛本身更让我着迷。
如今父亲已经不打球了,膝盖受不了。我也离开家乡,在另一座城市生活。但我们依然会在比赛日通电话,聊战术,聊球员,聊那些仿佛与我们无关的胜负。就像此刻,同曦与八一的比分交替上升,我却想起父亲昨天电话里说:“八一队的精神,是打不垮的。”
视频直播窗口里,一个快攻上篮得分,弹幕瞬间多了起来。现代科技让我们能实时共享千里之外的激情,但篮球真正连接我们的,是那些超越胜负的东西——是父亲记忆里煤渣场上的奔跑,是我童年看台上第一次心跳加速的呐喊,是所有在屏幕前为一次精彩配合屏住呼吸的瞬间。
终场哨响,同曦险胜。我关掉直播,给父亲发了条微信:“八一拼到最后了。”他很快回复:“看到了,精神还在。”
篮球永不眠,它在我们之间流淌,从露天看台到高清屏幕,从青春到白发。每一次传球,每一次投篮,都在续写我们共同的故事。在这个被距离分隔的时代,我们依然能在同一片赛场相遇——当哨声响起,我们都在这里。